歐元坐了很久的“滑滑梯”,代購者則如同擺了座保準省錢的小廟,大陸客人凡想買奢侈品就得每人燒香一炷,這可讓店主們笑到內傷了,再怎么賺代購費,也比專柜零售價有競爭力吧。這個事情倒讓奢侈品們提高了警惕,所以著急把歐亞兩大陸的價格給調整了,雖然還是有價差,但起碼代購者的小廟不會像以前那么香火興旺了。
可是,半路總要殺出個程咬金,愿望也總是美好而不現實。奢侈品大佬們想把價差填填平的想法是好的,卻也敵不過一道“擬征高消費稅”的消息。
昨天,在采訪途中,某個商家向我大倒苦水:“稅務部門已經來我這里調研過了,聽說打算在零售環節征收消費稅了,這往后的生意還怎么做呢?”“化妝品不是有消費稅嗎?”“好像是有,不過不是在零售環節?!薄澳沁@個算什么呢?”“不知道,總之征稅之后肯定又要漲價了?!彪m然稅務部門的工作人員說是尚在“調研階段”,但按照以往經驗,但凡“調研”了,那或早或晚都會是“既成事實”。高消費稅征收多少?啥時候征?還不得而知,反正該征的時候自然會開征了。
不過,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所謂上有“稅策”,下有“對策”就是這個道理。
大概從蘭蔻進杭州的后一年開始,“狡猾”的杭州人就發現了,去香港買化妝品要便宜三四成,那時候港幣可比人民幣值錢呢!2000年的時候,我有個朋友阿蕾難得出公差去香港(那年頭,去香港可是件有點小小了不起的事情),同事們列出整整三張紙的采
購清單,像把炸藥包交給董存瑞那樣把采購單慎重地放進阿蕾的行李箱,沉甸甸的行李箱啊,載著同事們合理躲避關稅、增值稅、消費稅的全部夢想。
阿蕾在香港街頭像化妝品販子一樣,跑到一家店就問店主索要“××纖體霜10瓶”、“××眼霜3支”、“××防曬乳2盒”……第一天她沒有經驗,全部用手提,后來發現這樣不行,不用幾個小時,提著沉甸甸的乳液、化妝水、洗發液的兩個手臂就會抽筋到發抖,身體也會累得跟跑完3000米那樣虛脫。第二天阿蕾聰明地拉著行李箱出門了,很多店主都以為她馬上要去趕飛機,就這樣,她從銅鑼灣到尖沙咀,一直保持著“空中小姐”上班前的造型。
阿蕾說,那些體力活還不甚厲害,最緊張的時候是入關的時候,海關工作人員盯著她行李箱里滿滿當當的護膚品像懷疑小偷一樣盯著她看,眼中充滿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個偷稅漏稅的賊”的憤怒眼神,幸運的是,托付阿蕾的同事中有人跟海關相熟,最后化險為夷,同事們合理躲避關稅、增值稅、消費稅的夢想全部實現。
差一點,內地和香港的化妝品價差已經快只有10%了,消費稅一來,豈不是前功盡棄?我們又要重回到在同事的行李箱里塞“炸藥包”的年代了?
罷了,順便說說昨天還看到新聞一則:“日本參議院選舉民主黨失利,高消費稅引女性不滿?!比毡臼紫噍阎比艘驗橥蝗惶崞鹣M稅一事而導致自己深受其害,喪失了女性選票,特別是為家計操心的主婦們的支持。
出處:杭州網